您曾對個人如何獲致興盛提出建議,這也指出了您的觀點,但是要改變人們的習慣並不容易。
這是因為我們是尚武民族的子孫。那已是我們祖先過往的經歷。事實上,關於這點我曾詢問過一些了解遺傳學的友人。民族特性是否會代代相傳?我並沒有獲 得一個很滿意的答覆。遺傳總是一個值得討論的題目。一方面它反映在國會裡,一方面則反映在總統任期上。它在軍事上的體現倒是非常不同,因為其成員即代表權 力,且由於他的專業性質,有時他們的態度會比較粗暴。至於其他的社會成員,他們也會受到相同的影響,就某種程度而言這還在容許範圍內。
人權與自由可以用民主之名來窄化嗎?
有一個至高權威曾說:「這部憲法對我們實在太寬了。」然而,我們無法建議去窄化人權與自由。長久以來,我們不斷地接受外來事物,而不去問「這是否適 合我們?」於是我們試著強迫自己擠入一個特別的模子中。但是這個民族,這個政府,這個社會皆有其特質。我們應以這個民族的特性去看待它,因為忽視它們只會 導致疏遠與新的社會危機,就如同我們眼下居住的景況。有些事物是這個民族不會放手的。我們的歷史和宗教動力,以及我們的本質,都必須被考慮進去。謹記,無 論你想要什麼,有些事物就是你不能丟棄的。忽視這些而去喜愛在不同世界裡發展的事物、以及根據那個世界的準則,就像是現成的衣服一樣,會有問題。
一個宗教社群(像您的)最後會成為一個僅限於少數人在內的體系。這樣的體系是否有可能開放與擴張?我納悶,社群的精神是不是共通的事物,或是它是否能允許個人發展?
今天我們對社群的認知有些許的不同。首先,我們不是宗教社群。如果把它稱為社群,我會對這個字眼不太舒服,因為好比說,伊斯蘭強烈地向其追隨者推薦 進行會眾的主命拜。這個推薦使清真寺建築幾乎遍布每一個城鎮。而伊斯蘭命令星期五的晌禮必須集合會眾進行,這也令每個小鎮裡都至少會有一座大的清真寺,亦 令穆斯林們每天五次來到清真寺裡集合。同理,伊斯蘭命令那些負擔得起旅費的人前去朝覲。這些都是自然地把穆斯林集合在一起的場合。而那些具有相同思想、且 採行相同方式為人們和國家服務的人,同樣也會不帶任何強制性的動機來聚集。他們可能會有不同的教條、世界觀及政治傾向。你們所看到的你們稱之為「您的社 群」的就是這個。
您相信特定的事物並用言語闡述它。例如,您說到愛;您說恨應該被掩埋才不會復生;您相信教育的重要性。而分享這些感覺和思想的人們也進行著與它們有關的特定活動。如果我們把這個稱呼為社群,應該沒有理由好去憂心的吧。
剛剛所提到的第二個面向是,這種社群的特定思想可能是靜態的,可能會妨礙成員發展其自然天賦。從這方面來看你說的沒錯。以一個啟人疑竇的禮儀、且從 一開始便帶著做某件事情的想法而集合在一起,的確會妨礙個人發展。然而,那些立於這種社群前哨之人都會賦予他們的經驗高度評價。因此當人們為人群服務時, 為他們尋求稱號便是對服務工作、民族及那些信任他們的人的不尊重。
某些政黨、宗教社群及其他團體的人有可能克服這些嗎?
有可能,但是應該允許不同的思想有發展空間。否則,當前的變遷與變動就會退化。或許不會有急劇的變動,因為創新的精神將會喪失或是停步不前。但是在保護底線之餘,我們依舊需要創新的精神,尤其是當光陰似箭,而發展日新月異之時。
存在主義的某些面向是正確的
關於我們無法輕易逃離遺傳的影響的這種想法,實在應該被丟棄。更自由地思考以及獲致個人的認同是極為重要的。我猜這就是存在主義哲學基礎在伴隨世界 大戰而來之全球危機時期中的出發點,當時大批的人們連性命都不保。個人失去所有的東西,瀕臨絕境。存在主義者在反抗喪失個人上是絕對正確的。然而,他們在 某些點上走得太過,以至錯誤叢生。在每個課題上,平衡都是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