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5日 星期四

土耳其宗教信仰所傳達的一種普世伊斯蘭現象:以葛蘭運動為例

本文作者梅目爾.阿善.汗教授*

法土拉.葛蘭的職業生涯始於一般傳統的伊斯蘭教長(宗教學者)之職務,他是一位經由土耳其政府栽培,被國家認證的專職傳教教長。葛蘭創新的教育理念與社會改革的概念使得他迅速地在土耳其國內成為ㄧ位家喻戶曉的人物,30年來,隨著葛蘭運動的發展,他的名聲逐漸遠播國際間。2008年葛蘭先生獲國際知名的美國外交政策雜誌將他評選為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一位知識份子。

葛蘭和那些被他所啟發的人們代表著一種新的伊斯蘭理智主義和利他主義,這種主義結合了確實的落實行動主義和追求靈性生活的元素,而這些元素正是20世紀當中其他現代穆斯林運動中所缺乏的一種精神。諸多其他以政治為訴求的穆斯林運動所犯的錯誤在於,他們所要追尋的與葛蘭運動核心價值所訴求的精神相較下其價值觀是全然背道而馳、及完全不同的訴求。其他宗教團體的復新運動或是非伊斯蘭宗教傳統的行動全都不致影響葛蘭企圖具體化地傳遞他所重視的理想:以價值觀為基準的教育理念,注重人類靈性生活和推廣各種文化活動等的理念。

當穆斯林國家在國際政治舞台上逐漸露臉的時分,各種不同類型的極端宗教論調已經嚴重地妨礙了伊斯蘭普世價值觀得以確實復興的道路。葛蘭所倡說的論調明白地顯示出,對於那一些在他之前所興起過的政治運動,他非常地瞭解這些運動裡的那些高舉著來自古蘭經,聖訓與宗教傳統的道德和倫理的價值觀念在理智方面的弱點。眾多穆斯林國家均以其人民所關心的民族意識理想為根基,試圖因此能在政治和經濟方面獲得成功。

就像其他的阿拉伯國家或波斯一樣,土耳其在她共和國成立初期時似乎也希望只藉由遵照民族意識的理想來把土耳其建造成為一個富庶的現代國家,於是這種狀態導致土國人民反應出一種歧視所有宗教傳統和現象的態度。許多代表伊斯蘭宗教精神的象徵不是被濫用了,要不然就是在國家或政治掌權人手中所玩弄的政治把戲裡受到不當的攻擊。葛蘭所發出的溫和伊斯蘭的號召於是出現在穆斯林世界極端的權勢在分成兩派的穆斯林政體和兩種意識形態間掙扎當中的重要關頭。葛蘭所鼓吹的中庸之道、誠實誠信、誠心誠意是以維護大眾的利益為出發點,這跟一個團體的種族背景或宗教信仰為何絲毫無關。

不同於世界另一端與他同時代的其他宗教領袖和教會聖職人員的是,葛蘭從未曾立意要推翻一個以世俗主義立國的政府,並以一種以宗教為導向的政治黨派來取代它。他也從未因為要消滅在政府或政治系統當中所蘊生的一些貪瀆腐敗現象而考慮使用這種方法。葛蘭無法接受這種作法,他認為這種做法違反了伊斯蘭教不強制接受信仰的核心原則之特性,並且他也認為沒有一個國家或社會可以真正因為這種由一個黨派政治主政而其國家社會能夠有所改革、改變的可能。因此,葛蘭先生向來都比較偏向從推行以普世價值觀的優質教育著手,以便創造出一個具有道德品質的社會。

現代魯米之美譽

許多的分析家和作家們都稱法土拉.葛蘭為土耳其的現代魯米。他於科尼亞長眠的國度。梅夫拉那•賈拉丁•穆罕默德•魯米,這位生於十三世紀的波斯詩人、哲學家、神秘主義者,深深受到土耳其和伊朗人的愛戴,但他的種族背景也是被這兩個國家人民所爭論的重點。 魯米的蘇非身份跨越了民族主義者意識和宗派差異的界線; 事實上,在八百年前,當社會在界定一個人對於穆斯林文明的貢獻時,他的付出卻跟所謂的民族主義意識或種族身份背景完全毫無關連。 在實際的層面上,葛蘭已把那過往的光輝傳統帶回到了數百萬位現代化的和虔誠的土耳其人的心中。

葛蘭既不是一位傳統的詩人也非神秘主義者,但極可能是因為他書寫的一系列與蘇非主義相關的作品使他贏得了蘇非的稱號。葛蘭的教誨中充滿著對普世大眾的博愛,從無任何一個他的作品內容是在鼓勵人們仇視彼此,與人對立。這也可能是大眾為他加上蘇非的稱號其中的一個原因吧。另一個可能的原因是他個人終身嚴謹、儉樸、自率的生活方式所致。

穆斯林應該不會把葛蘭稱做土耳其的或是穆斯林世界裡的甘地,即便已經有一些西方人士開始把他稱做一位穆斯林的甘地。的確,他的講道和著作內容在本質上非常類似魯米和聖雄甘地所表達的精神;葛蘭終極一生追尋真理,為了要把所有的人團結在一起,不分種族膚色和宗教信仰,只以所有人類的和平與人道幸福為謀。一如魯米和聖雄甘地兩位一般,他們三位都從未曾拋棄過自己的宗教傳統。然而,他們的命運卻是那麼地不同。 莫罕達斯•卡拉姆昌德•甘地(尊稱聖雄甘地)在1948年被一位印度教基本教義派信徒所刺殺,就像其他的印度教的基本教義信徒所相信的一樣,那名刺客認為甘地已經違背了印度教的核心精神,並已受到英國殖民的印度的穆斯林學者和南非的蘇非思想所影響。為了遠離被指稱為有意燃起土耳其國內宗教仇恨意識的這種不實指控的迫害,葛蘭遠走他鄉居住在美國,而這也正證明了他是帶動跨信仰對話的擁護者,並且將不同種族和宗教信仰背景的人們團結在一起,為了世界的和平以及國與國,宗教與宗教間的和睦做努力。

靈性和安納托利亞精神

諸多穆斯林作家都認為從伊斯蘭的普世核心精神價值來觀看現代西方人的思維它們似乎是有一點太過物質化了。因此有許多的穆斯林分析家便認定向西方人傳遞伊斯蘭的精神與價值是毫無意義的事情。葛蘭並沒有把西方的物質主義思想看作是一種阻擋傳遞古蘭經和聖訓和平訊息的障礙,事實上因為遵循它們將可以建構出一個友愛的世界。葛蘭並不相信西方人與生具來就懷著排斥領會和接受源自於伊斯蘭基本精神的靈性;對他來說問題點在於:穆斯林們要如何向西方人士呈現自己所信仰的伊斯蘭精神,我們能做到什麼程度,以及穆斯林要如何不分性別種族和宗教地來傳遞伊斯蘭普世的精神價值,來吸引西方人士和我們共同依據伊斯蘭它真實的特質、它的安寧、和它普世的人道精神來建架這個世界?

葛蘭倡議一種強調內在靈性修為的、友愛型式的伊斯蘭,而非那些激進外放,只強調宗教信仰和強迫宣傳宗教的模式。為了要再重新尋回這份純淨的靈性修為,葛蘭先生特意巧妙地迴避一些特意強調某些宗教特性的東西,這些特質有可能會導致人們誤認為它看起來像是專屬於東方的、西方的、北方或南方人的價值。 他對於任何一種有可能導致對他人產生歧視態度的,分裂人類成為"我們"或"他們"的國家民族主義者的或是種族的對抗政策都特別的謹慎小心。

葛蘭所認定的國家並非只是一個包含單一種族,民族所聚集的群體;安納托利亞這片土地向來都是多元族群所聚集的地方,今日變成了一個聯合的國家。不帶任何盲目的愛國色彩,葛蘭稱呼安納托利亞色彩鮮豔奪目的馬賽克瓷磚為"來自中亞、巴爾幹、美索不達米亞各色人種大鎔爐的表徵。" 2. 要推斷這種概念很自然地會讓人聯想到所有的人類都是亞當和夏娃的後代。葛蘭堅定的相信所有的人類和宗教都擁有其善的本質。他強調為善的價值,並屏棄一切懷著敵意宣傳的空談,以及恐嚇威脅他人的手段。

葛蘭相信所有的人類在對於獲得精神、靈性上的救贖都有其一定的渴求和需要,而這種對於救贖的渴望要透過人類知道要感恩造物主所展現在這個物質世界(直到末日)裡的一切特性表達出來。在葛蘭的眼裡,這個婆逤世界和在生存在這大地上的所有人類是為造物主所展現的大能,而古蘭經正是造物主啟示給所有人類之真理榮耀的大能。我們從葛蘭的書籍裡或由他的演講中所接獲的思想概念,許多的觀察家們都認定他就是一為蘇非和一位神秘主義者,因而他的言論肯定對生活在土耳其世俗社會中的年輕穆斯林不具任何吸引力,而在世界其他的地方呢,那些人不是熱血激昂就是激進主義者。這樣的臆測事實上並沒有任何根據,因為受他啟發影響最多正是年輕人呢。

談葛蘭與政治

葛蘭向來都在宗教和社會方面非常的活躍,然而卻對於參與政治上的某一個政黨或團體興趣缺缺。正因為葛蘭所引領的是一個非政治性的團體,於是對於上百萬的來自各個階層的土耳其人民而言他便成了一個引力中心。因此,甚至世俗政治黨派都曾經試著套用他演講和辯論的風格企圖要贏得選民的青睞。但是,在他個人的生活裡,他避免參與所有一切的政治活動。

一些西方人是把葛蘭的生活方式看作如東方的修道士一般。他們甚至有可能把他當成是在這滾滾紅塵裡尋求涅槃的穆斯林達賴喇嘛。然而,既使在他自己所選擇在美國離鄉背井的生活,他也從未嚮往過任何媒體、公共的注意力,或要博取大眾的注意。他是真心全意地投入在推倡跨信仰對話的活動上,並且全心地為他做為一個徵證的穆斯林該負的責任上奉獻自己,默默的犧牲自己的一切,只為求能夠利益眾生。

不重教派意識,只重對話與外交

葛蘭並不像其他現代穆斯林學者一般,認為對伊斯蘭而言最為重要的就是要推敲伊斯蘭各個派別與學派(hadhhab)之間的差別,葛蘭對於解釋伊斯蘭律法什葉或是遜尼派、罕納非教法學派、罕百里教法學派、馬利基教法學派、沙菲耶教法學派等派別之間的差異性並不投入。根據那一些積極推敲差異的學者來說,唯有專注在各種推敲上才能夠讓穆斯林國家免於陷入shirk(不認 真主,即任何形式不認 真主獨一的思想)裡,才能夠避免bida(異端,即無立法根據的自行創造另一種宗教行為),或是離開了穆罕默德先知所示範的siratul mustaqim(真主啟示人類應走的正道)。

然而對於葛蘭而言,人類跟造物主之間和人與人之間建立起密切的關係才是真正的重點。而唯有當大多數的人都無私地,真心誠意的專注在伊斯蘭要人類追尋更高靈性的道的偉大教導下時,並讓所有的人類都為了眾生的利益而保持並保護自己的尊嚴之後,穆斯林才有重新獲得已失落的伊斯蘭文明光輝的可能性和我們期盼穆斯林國家是寬宏大量與心胸寬闊的之特質。葛蘭並不認為透過軍事或政治的手段會有很高可以達到這種高貴之道境界的機率。對於正處於衝突中的各方而言,對話和外交會是一種更好的選擇。一個以服務大眾為堅持的政府是取代以私利為謀,施各種型式欺瞞詭計只為了金錢的小群體利益的最佳選擇。

不同於大多數穆斯林國家的是,土耳其人在歷史上從未遭逢過任何形式外國殖民政策直接的的統治。土耳其民族的這項特殊的境遇致使土耳其人很容易就接受葛蘭無論在土耳其或美國所做過的成千上萬個講道儀式,無數的演講裡或是在跨信仰國際會議場合所傳達給穆斯林大眾的伊斯蘭普世價值的訊息。那些他所宣揚的理念已經透過他所撰寫的一系列著作呈現出來了。葛蘭除了宣揚普世的價值觀外,他也警覺到那一些折磨土耳其人心靈的問題。葛蘭深知他遠離伊些自己人的風險,然而他依然興致昂揚的要為重整土耳其的教育制度盡一份心力。為了要達到這個目的,他向來不與任何的教派、團體、政黨團體撤上任何完全的關係。他的策略非常簡單明瞭:我與任何做對的、善良有誠信的事的穆斯林為伍,而我必須遠離所有那些邪惡的事務。

與葛蘭為敵的人

極端世俗主義勢力曾運用各種不同方式試圖利用葛蘭來達到他們的政治目的但未得逞。其中的一項指控是,這群人稱葛蘭是一個背離伊斯蘭先知罕默德聖人(願 真主的慈敏安寧與他同在)所傳的正道的一位宗教改革的改革者。在那次誣陷不成功之後,另有一群土耳其國內外的反伊斯蘭勢力份子企圖將葛蘭塑形為土耳其未來的柯梅尼。然而,柯梅尼常年居住在前奧圖曼帝國的首都布薩,就算他在遜尼社群住的再久也未能使得柯梅尼從十葉派變成一位遜尼派的穆斯林,而住在美國也將不會使得葛蘭成為一位革命的或喜好世俗享受的伊斯蘭傳道者。他不帶山羊鬍的臉(大多數自認虔誠的穆斯林遵照穆罕默德聖人的聖行續留山羊鬍子)和他現代的裝扮不致使得他不夠伊斯蘭(意旨虔誠度),但他既不是一個激進份子也不是一個不知感恩造物主賞賜人類一切的現代主義者。

相較葛蘭所推動的教育和文化運動和柯梅尼在伊朗策動的革命運動,它既非一種為了要達到重振伊斯蘭價值之目的而做的一大堆盤根錯節的社會改革的一種無知的表徵,也不是一種對這兩個了不起的穆斯林國家間所存在的諸多相異處全然無知的一種表現。

有關於伊斯蘭運動和聖戰詳細的適用規範和說明這類宗教條規的解釋讀者在葛蘭的著作裡不是找不太到它們的蹤影就是葛蘭已限定自己用一種響亮青撤的聲音來喚起穆斯林大眾要面對、挑戰自己的心靈,要上進,而這種Jihad完全與戰爭、暴力、甚至是以侵略性的言語、動作來宣揚伊斯蘭教均無任何一點關連。(Jihad一詞是伊斯蘭教即穆斯林世界常用的術語,其出自阿拉伯語詞根「Jahada」,即「作出一切努力」或「竭力奮爭」之意,字面的意思並非「聖戰」(Holy War),較準確的翻譯應該是「鬥爭、爭鬥」或「奮鬥、努力」。伊斯蘭術語Jihad 是穆斯林的宗教志願。在阿拉伯語中,這個詞Jihad轉化為名詞,意為「爭扎」。Jihad 在「古蘭經」中的慣用表達為「與神在掙扎」,西方世界多誤將其翻譯成「聖戰」這算是一種擴張解釋的翻譯)

人類對於自己所生存的世界之環境的關注,及我們人類對於同類的愛即--我們人類有能夠了解宇宙萬物的能力--靠著人類理解自身本質的能力、我們有能力、有知識去發現自己,並去感受我們與造物主之間的關係...

人道主義是愛,而今日被普羅大眾所一再宣揚的人道卻有著因透過不同的解釋方式而有容易被操弄、被控制的特質。有人試圖強加一種抽象的和一種對於人道不平衡的瞭解,用以混淆大眾對於伊斯蘭聖戰的理解,並且企圖用此加深人們內心的恐懼感... Jihad奮鬥、努力有可能是一種自我防衛,或是人類在移除自身的自由意志與造物主之間的屏障的一種方式..."3。

這許多年來,西方的評論家們個個遲疑,為何世界上享有盛名的穆斯林與非穆斯林作家們無人能夠對於和伊斯蘭及伊斯蘭聖戰有關複雜的議題做一個清晰的解釋?在這方面葛蘭向來都能夠持續地透過他呈現伊斯蘭事件的方式,及它們與普世人道主義間的相關性給世界一種完全清楚的解釋。因此,在這方面葛蘭至少在某種層面上是一個西方和穆斯林世界的智識方面的橋樑。只要讀者們細心的閱讀葛蘭的作品著作便不難發現他所傳達的訊息是非常清楚明白的,____像對於恐怖主義的解釋:"永遠不應該冒用伊斯蘭之名來施展恐怖行動,或為了要達到任何伊斯蘭的目的。恐怖份子不可能是真正(虔誠)的穆斯林,而虔誠的穆斯林也永遠不會是恐怖份子。任何一位穆斯林所代表的只是和平、幸福健康快樂與繁榮。"4

要對西方世界的普世人權概念提出挑戰或質疑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然而,要向西方社會既有的以消費為基礎價值觀念的思維提出一種無所不包的、更好的選擇便是一項艱鉅的工程,這就是葛蘭所啟發的,在教育和文化方面與其他宗教和種族間做交流的葛蘭志願服務公民運動。

可能甚至連葛蘭本人都無法想像到這項由他所啟發的,為了要規劃一套新的和全然和平的策略以供連結東方和西方,或廣大穆斯林世界,及世界其它的國度的公民運動,現正對於土耳其公眾的精神面和其之外所造成的影響力。在智識方面,這真是一項先進的工程,幾乎是由葛蘭因為根據他對所有世人的和平與尊嚴的堅持而獨立一人所完成的壯舉。他所特別強調的非教化式的,而是以價值觀為基礎的教育系統理念,人們可以很清楚的在他所有的著作中一窥其貌。就是這樣的理念造成了在世界多各國家內創辦了超過一百多間的學校,它們的金費來自於土耳其教育家們、商人們的資助,而學校的老師們試著在學校裡履行葛蘭的理想。

對於這項由土耳其遜尼派穆斯林所帶頭成立,具有土耳其和遜尼特質的葛蘭務務服務運動我們還有更多有關於它的訊息。有人可能會質疑:項土耳其這樣一個極為世俗化的國家,怎麼可能會產生像葛蘭這樣一位社會、文化和教育方面的改革者?然而,似乎當一個人在終其一生都將精神、心血貢獻給伊斯蘭和人道精神的普世理想上的時候,最後,很自然地這是必然的結果。葛蘭的追隨者們當在對無論是穆斯林社群或是對其他團體推廣伊斯蘭的價值觀或教育文化系統時,從未放縱自己以民族主義的、偏執的或是盲目的愛國主義為的目而出發。這就是今天葛蘭公民運動獲得了不起成就的原因。當然也是讓葛蘭成為一位活生生的傳奇人物,也是2008年全世界最具影響力的智者的元素。

*本文作者梅目爾.阿善.汗先生是一位孟加拉達卡大學教授(伊斯蘭法、人權法、國際商務法)的法學教授。

註:
1. Mark Scheel, "A Communitarian Imperative: Fethullah Gülen's Model of Modern Turkey," The Fountain, 61st issue, January–February 2008.
2. Gurkan Celik, Kate Kirk, Yusuf Alan, "Gülen's Definition of Peace," in: Dialogue: Asia-Pacific, Issue 15, January – March 2008, p. 8.
3. M. Fethullah Gülen, Toward a Global Civilization of Love & Tolerance, The Light, New Jersey, 2006, pp. 6, 8, 59.
4.Ibid, p.8.

本文曾刊載於2009年七、八月發行的芳泉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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