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2日 星期四

法土拉.葛蘭對於世界和平及跨信仰對話的各項貢獻

作者:澳洲墨爾本 墨納許公立大學 桂格.巴頓教授

有許多方式可以用來概述法土拉.葛蘭的思想或者描繪他所實踐的社會行動精神。

首先,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知識豐富的伊斯蘭法學學者,一位對於古蘭經、聖訓、伊斯蘭法學、伊斯蘭歷史有深厚理解的傳統伊斯蘭學者。同時,他也是一位蘇非,雖然他並不特別屬於哪一個們派,或是蘇非修士會。對他影響最為深遠的是土耳其的大蘇非學者薩伊.努西(1878-1960)的著作和他書寫的6,000多頁有關古蘭經註釋的光之書,而努西自己也是一位蘇非,是位傳自12世紀,來自波斯/後來居住在安納托利亞的波斯名詩人魯米的門生。葛蘭同意努西對於現代穆斯林學者們應該要與猶太人、基督教徒之間合作,並與他們做跨信仰對話的觀念。同樣的都擁有超過百萬的追隨者,但是,當努西因為他所書寫的光之書啟發了上百萬的追隨者定期聚會閱讀他的作品時,葛蘭卻啟發了人們參與一項和實際廣義的宗教博愛精神有關的大規模社會運動。

而這種宗教的博愛精神又可以簡單的被理解成圍繞著三大主要軸心的主題或要素,它們是:對於對話的渴望、熱愛求知和學習和對於付出的熱誠。

我們可以輕易地從葛蘭的著作和他的行動中嗅到他對於對話這個議題由衷的關懷。舉例來說,在 1998年二月時他與已故的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會面,但,在這之前,葛蘭已經會晤過多位土耳其和鄰近國家的其他宗教的資深領袖。而與葛蘭運動最顯著有關的是於1994年成立於土耳其,以對話為核心價值的團體-新聞記者與作家基金會(JWF)。這個非常具有影響力的非政府組織,以超脫傳統直接報導分析式的新聞報導方式,來支持公眾知識份子策略性的倡議旨為推動對話。

這個基金會所舉辦的最重要的活動就是主辦每年夏季的一項名為阿邦特平台(阿邦特其名來自會議舉辦的湖畔而得名)的高階的國際對話研討會,它的核心目標是將來自於不同政治與文化背景的國際精英份子聚集在一起,做與國際上發生的相關迫切事務之面對面的對談和研討。每一個阿邦特平台國際對話研討會都會發表一份與該次會議內容相關的阿邦特宣言。首次的會議於1998年7月在土耳其舉行,主題是:伊斯蘭與世俗主義 、後續的主題分別為:宗教與國家關係(1999年7月舉辦)、伊斯蘭與民主(2000年7月舉辦)、多元論(2001年7月舉辦)。2004年4月阿頒平台國際對話研討會 成功地將這個會議帶向國際舞台,成功地於美國華盛頓特區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舉辦了一場以伊斯蘭與民主為主題的研討會。其後,它也成功地在歐洲各地舉辦過會議,並計劃持續地舉辦這項國際會議。

從一個較寬廣的角度來看,事實上,從1983年開始,葛蘭運動在土耳其境內以及亞洲非洲大陸和西半球一共設立了超過500 間的各種學校,它們全都是世俗的學校,其中非常多的學校是設在那一些社會與經濟較落後,發展較緩慢的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國家裡,這個做法也可被視為一種實踐實質對話的典範。同樣的,在經濟成效上非常成功的,並且對社會影響力甚深的Zaman報紙,和有類似影響力的Samanyolu電視網絡系統,因為重視客觀性、新聞專業性、有益性的主題,而非帶顯著宗教、娛樂、教育色彩的訴求的節目內容,它們的這種做法也可以被當成一種實踐對話的模範。而與這種作法最類似的基督教出版品可算是基督教專業出版的基督科學箴言報

葛蘭思想和其運動中社會行動主義所著重的第二項要素是熱愛求知。而這個特質很容易地可以由之前所提到的葛蘭學校的理念中看得出來。除了這些葛蘭學校以外,還有其他非常多校譽極佳的世俗專科學校,和超過六所位於伊斯坦堡和安卡拉的大學,如伊斯坦堡的法提大學。這些學校中的大多數都特意設立在地球最貧窮和最需要教育的地方,這些學校和它們週邊其他國家、地區、鄰近不慣於擁有優質教育的學校相比之下,這些葛蘭學校都獲得了極佳的風評,且在學術方面表現優異。導致這些葛蘭學校在穆斯林世界裡卓越非凡的原因是,它們對於致力追求世俗現代學習,並旨為所有來自不同背景的學子打開一扇求知的大門不懈的承諾與堅持。這些葛蘭學校,無論設立於何國,無論該地政府政策對於宗教教育的要求為何,它們一概堅持遵循世俗化的教育學程。在這方面和其他許多方面,這些葛蘭學校非常像是現代聖公會的、長老派教會的、(基督教)循道宗教的或天主教會的學校。Zaman報紙、Samanyolu電視網絡系統,和由Isik出版公司所發行的書籍和雜誌等,它有一點像美國的讀者文摘雜誌;當我們從廣義的角度來看待這些機構時,它們都可算是對教育懷有一份貢獻熱誠的團體。

葛蘭運動自認是葛蘭志願服務,以及運動成員們參與服務這個行動的行列。土耳其文Hizmet的意思被翻譯成‘服務’,對於葛蘭運動的參與者(義工)們而言‘服務’是被解釋為類似基督教徒在使用‘服務’這個字眼來形容他們在宗教上的行為、行動和博愛精神等類似的意思。

一些與葛蘭運動有關連的機構、像是Zaman報紙Samanyolu電視網絡系統的經營已經非常的成功且在經濟上是獨立的,不須依靠外援的。然而另外數個其他與葛蘭運動的有關的團體,如芳泉雜誌,它一部分的經費需要依靠義工金錢上的援助。特別是葛蘭學校,它們就大部分是需要依靠義工活動才能夠維持下去的機構。要設立一間新的學校的基本資金,通常都會設立在遙遠的非洲或亞洲地區,這些學校通常都是透過葛蘭運動在某一個城鎮或鄉村邀集當地生意人的會議裡,由該社群團體愛心的慷慨捐獻才得以成立的。

如要談到葛蘭和那個被他所啟發而運作的博愛運動事實上還有更多可以說的。並且,除了對於對話的渴望、熱愛求知與學習和對於付出的熱誠之外,事實上這個運動還有其他更多的要素存在。但是,這三項主軸要素是為葛蘭的熱情核心所在。而這也為於澳洲天主教大學所開辦名為伊斯蘭教和穆斯林-天主教徒關係研討會的活動做了最佳的解釋。

當基督教徒與穆斯林們在為推倡對話、加深彼此間的了解、並建立關係尋求任何可能的機會的時候,我想要表達的是:我們人類正處於最糟糕但也最好的一個時代裡。很肯定的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多樣有趣的時代裡,而這個時代同樣的也充滿了各式的挑戰需要我們去克服。但在此我要說的是:我們應該要振作起來!與上個世紀相較,我們可以在這個世紀裡看見更多為穆斯林和基督教徒間提供讓彼此建立起關係的機會,它同時也讓學者們對於宗教和宗教社會有更深層的瞭解與認識。在我們這間大學所開辦的伊斯蘭教和穆斯林-天主教徒關係研討會讓我相信它代表的是一種非常好的能量,一種極具意義的,超越任何一個其他機構或聚會的一種象徵。托靠 真主,隨 真主的意願,它會是一個非常深具意義的,非常巨大的正向能量的開端。

本文摘錄自2007年11月23日於澳洲天主教大學所開辦的法土拉.葛蘭主辦伊斯蘭教和穆斯林-天主教徒關係研討會上所發表的文章內容。
Blogger Wordpress Gadge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