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日 星期六

法土拉葛蘭談:設立在海外的土耳其學校

本文節錄自一段Milliyet日報的穆罕默德.葛敦先生於2005年一月專訪法土拉.葛蘭先生的內容。

穆罕默德.葛敦:請問,您對於那些因為受到您的鼓舞而在海外設立的學校的看法為何?

法土拉.葛蘭先生答道:這問題可能不適合由我來回答,如果由社會學家和歷史學家們來作答可能更合適。請那一些曾有機會參觀過、拜訪過這些學校的人士來對社會大眾說他們的心得可能會更好些。
 
問:您認為政府意識到這些學校的重要性了嗎?

法土拉.葛蘭先生回答:我認為這是不可錯失的一種良機。
我認為,重點是在於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要堅持繼續這些教育行動,繼續做下去,無論發生什麼樣的狀況,教育都不能停歇。政府應該要支持這個教育行動,讓那些非營利的單位、機構介入,大家一齊共襄盛舉,並在經濟上支援這些學校,要不嘛就請軍方或是政府機關的公務人員完全接手,然後繼續同樣的志業,但是,這個教育的工作必需要有人繼續下去才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要把一些不同的因素歸咎在這些學校身上,那麼這麼做就不太公平了,並且還將反對的聲浪丟向某一些參與這些教育行動人士的身上。的確,對於相同的事情(指教育)設定較高的評價(要求)是一種正確的做法。(但如果說那些批判的聲音不願參與進來幫忙的話)那麼,在這個話題上那些對我們有意見的人士就沒有發言的權力了。

問:有人擔憂這些在海外的土耳其學校將會開啟海外來集結勢力意圖要"打擊土耳其"的可能性,您的看法是?

法土拉.葛蘭先生回答:我不太瞭解由海外打擊土耳其這個講法的意思為何,但我的觀點恰好相反,對於這類的講法,我也只能說有些人的想像力可能太過於豐富了吧。

問:您對於以上傳言並非來自於那些國外的土耳其學校,那些聲音反倒是出自土耳其國內的一些團體;對此您的看法是什麼?

回答:曾經參觀過這些設立在海外的土耳其學校的一位社會學教授曾在他的堂課結束後作過以下的表示:"在我看來,反對這些學校就等於是一種叛國的舉動"。另有一些人士,從未聽說過、從未參觀過、甚至對於這些學校毫無概念,但他們在什麼都不瞭解的狀態下依然反對這些學校。

那些海外的土耳其學校多半都設立在那些曾經長期籠罩在共產主義陰影下的國家裡。那些國家都有許多具國家安全委員會(前蘇聯情報機構,KGB)秘密警察經驗的人。這些密調單位緊盯著學校的各種活動。但它們允許這些學校運轉,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只是在一旁觀察一切。不幸的是,一些在土耳其國內的人士對這些海外的學校持仇視的態度。據我們的瞭解,這些仇視設立在海外的土耳其學校的人士曾經多次輸送一些訊息給剛才所提及的那種秘密警察單位。一位熱愛土耳其的重要人士說過:”在某一個地點當我們正剛好要說服某位人士時,但沒多久之後,那位將要被說服的人卻又說:我能怎麼辦?才當我們跟你開完會之後,一位從土耳其來的祕警又拿出另一份檔案來。”不管這些,他們在檢視過那些由土耳其送來的檔案後說:”依你所指稱的,我們無從發現這些經營學校的人士到底有哪裡不對勁。”在一方面有人不斷地給這些學校頒發獎勵,而卻另有人士不停歇地繼續抹黑這些在海外的土耳其學校。這些有害的行為煽動著國內的檢調單位,繼續對這些海外的土耳其學校做更多更周密的調查。即使那些人竭盡全力地要中傷我們,但是我認為,當有人喊叫著:狼來了太多次之後…有誰還會相信哪裡有狼?。

問:您對於有人說那些海外的土耳其學校為何沒設立在中東國家,反到是去了中亞各國的看法是什麼。

答:中亞這片土地對於我們來講另有一番不同的意義,許多歌謠(民謠)都哼唱著這片土地上的一切。是 真主讓我們順利在中亞設立學校。至於阿拉伯人嘛,在宗教意識上他們是瞧不起我們的,於是認為我們沒有資格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

問:您們正參與的是一項了不起的運動。世界在問,他們是如何辦到的?更又人好奇的在想:“… 水車裡的水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答:這些教育的行動最先從由兩個地方開始,之後便逐漸地擴展到土耳其全國,之後又走向世界其他角落。雖然這項教育運動獲得了富有人士、基金會、社群等在經濟上的支持,我們送往各國的老師們完全瞭解他們將面對各種不同的境況為何。這些送往國外教學的老師們的確遇到非常多的困境,已歸真的Aydin Bolak曾眼中泛著淚水告訴我們一些個我們這些朋友(送往國外的老師)曾經身在零下負60度的酷寒中教學,未支領任何一毛薪水的感人故事。您看,在世界上有這種感人的事情發生,而另也有人曾當眾問過我:你們的資金都是打哪兒來的啊?

問:那…您的回答是?

答:”我答說:在這些教育行動背後的那些力量正是當初土耳其共和國在獨立建國之初時全民一心的那種力量。”當時全國上下,我們每一個人都掏盡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出錢出力,最後連家裡的鍋碗瓢盆,牛車也全都捐出來了,連婦女們也跳進來幫忙。您所想知道的就是這種全民動員的力量,今天,大眾相信”信念是文明人邁向成功的法門。”

這些有心的人,心理只想著我們如何可以用教育來提升世界上所有的人,於是我們可以遏止衝突再繼續發生。這就是您所想知道的那個水到底是打哪兒來的秘密。

事實上,在那些國家工作的老師們要求每月美金2,000致3,000元的薪水。但是我們志願接受那些工作的志工們願意接受像獎學金一般低的(約300至400美金)薪資,其中有些人除了教書外甚至還得找一個兼差的工作才能生活。那些捐錢資助學校的人(有基金會的代表、也有社會精英)自己也挽起袖子跳進來幫忙,就像一般工地工人一樣地挑磚塊送石頭,在建校的工地協助硬體方面的工作。在這些學校的背後除了這個國家人民真誠努力的力量之外別無其他。至於那個水…就是全民犧牲奉獻的心所凝聚出來的力量。一個這樣的公民運動是獨立的,是不依靠任何其他力量運作的,於是,我們不欠誰,也不受制於誰。甚至連政府都對於我們這些舉動非常的感佩。

問:有人對於那些位在土耳其的學校心生疑慮,您的看法呢?

回答:那些對於位在土耳其境內的學校心生疑慮的人士,他們對土耳其政府的制度同樣抱持著懷疑態度。這些學校受到非常嚴厲的審查。他們的一些對女子學校的審查態度和方式都已經逾越了我國社會的道德標準的範疇,也就是說,他們在夜間查抄女生的宿舍,他們奪門而入,直搗女學生的房間搜查私人物品和衣櫃。這些事件從未上過媒體版面,而這些經營學校的朋友們也沒向政府部長等提出抱怨和申訴。因為這些朋友說:那些來夜間突襲的人是我們自己國家的人,就讓他們來吧,來五十次,來一百次都沒關係,來吧!即使在多次突擊搜尋之後,雖然他們毫無所獲,可是謠言依然未見停歇;這真是一種不耻啊;這代表著有人失去了對羞恥的顧忌。

本文曾於2005年1月26日刊載於法土拉.葛蘭官網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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